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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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祥安宮就是太後的寢宮了，周靜想了想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一趟。
“皇上……”長順聽了這話並沒有馬上應著，反倒是有些擔心。
周靜回過頭，看了他一眼：“怎麽了？”
長順躬身奉承一笑：“皇上，要不咱換個地方？”
他自然知道的，這原主一向和太後不和，兩人幾度斷絕關系，但他總不能看著母子兩人總是這般隔閡著。
“還要朕再重覆一遍嗎？”周靜冷聲道著，越發覺得自己有當皇帝的架勢。
長順馬上傳著話：“擺駕祥安宮！”這才諂媚笑著扶著他坐在了轎攆上。
周靜雖然表面上很淡定，但內心卻像是個戲精一般，四周看著。不斷告訴自己，自己就是這個國家的王，是皇帝。想著想著嘴角不斷上揚，就連旁邊的長順都瞧得一清二楚。
“皇上今兒可是有什麽喜事兒？”
周靜馬上回過神，微微抿唇，將揚起的嘴角放下，瞥了一眼長順：“朕沒死不是好事嗎？”
長順咽了口口水，馬上低著頭回著：“是是是，皇上您說的是。”
但周靜心裏還是有點別扭的，畢竟他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。
祥安宮並不遠，周靜坐在轎攆上一直想著這個皇帝對待太後的態度。
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一般，任由著王懷遠這個尚書令為所欲為。
都說忠言逆耳，王懷遠想來就是由著他的性子來，讓他更相信王懷遠一點。他不喜歡上朝便不去，他不喜歡批奏折便不批，他想玩就玩。
這樣一來，王懷遠也就把控住整個朝廷，把他當成是傀儡操控著。
“長順，我平日裏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般，貪玩成性，不管朝政？”周靜突然開口嚇到了旁邊的長順。
長順馬上奉承道：“怎麽會呢？皇上是一國之君，怎麽會有人說這種話，奴才怎麽沒聽過。”
周靜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有人告訴他，他也不過就這麽一問。
看著周靜若有所思的模樣，長順馬上道：“皇上從哪兒聽到的流言，奴才這就去找到這些人，決不輕饒。”
周靜擺擺手，道：“不過就是流言而已，以後朕自己註意就是了。”
長順啊了一聲，又馬上將嘴閉上，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。
周靜還在想著自己說錯什麽，轎攆便停在了祥安宮的門前。
“落轎！”長順的聲音將周靜的思緒拉回，周靜走下轎攆，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，才朝祥安宮內進去。
“皇……皇上？”宮內侍弄花草的宮女看著來人都忘了行禮，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靜。
周靜也沒在意這些禮節，徑直走到殿前，停了腳步，又回頭問著宮女：“母後……可在殿內？”
“回皇上，太後正在殿內禮佛，您……”
周靜思索片刻，還是決定讓宮女通傳一聲，畢竟禮佛的時候沒人希望被打擾：“你進去通傳一聲，朕就在門口等。”
那宮女瞪大了眼睛，似是不敢相信，但隨後還是福身應道：“是。”
周靜看著宮女的反應，馬上想到了長順的反應，是不是他做的有點過了？
怕不是人設崩了吧？
周靜輕咳兩聲，喚著長順：“朕今兒有哪兒不一樣嗎？”
長順微微躬身：“皇上今日和往日沒什麽不一樣。”
“那怎麽都像是見了怪物一樣？”
長順馬上搖了搖頭：“許是皇上今兒容光煥發，奴才們才這般。”
周靜瞥了他一眼，果然身居高位，就不應該聽信這些讒言。
那小宮女沒一會又回來，朝周靜躬身：“皇上，太後正在禮佛，讓您改日再來。”
周靜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吃閉門羹，按照之前周靜對待太後的態度就知道，這太後差點都不認他了。
“朕就在這等，你下去吧。”周靜想挽回太後，他不信自己的生母還能不認他這個兒子。
那宮女微微抿唇，最後還是擔心的看了一眼殿內，福身退了下去。
約莫半個時辰，長順便來勸著：“皇上，要不咱先回去？”
周靜擺擺手，依舊在門前站著。
“皇上？”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，緊接著就是一句：“嬪妾見過皇上。”
周靜回頭，藍紫色的宮裝，上頭還繡著繁覆的花樣，只瞧上一眼就覺得令人不適。
周靜也只淡淡應了一句：“你也來看太後？”
記憶中，這個身著艷麗的女子是他的祥嬪，是朝中禮部尚書姚修平的女兒姚晴。
姚晴緩緩一禮：“回皇上，這不今兒皇上醒過來了，嬪妾想著應該告訴太後一聲。”
周靜多看了她幾眼，雖然穿的實在是和他的審美不符，但總能有這麽一點孝心，倒是不差了。
“太後在殿內禮佛，你的心意朕知道了，就先回去吧。”周靜負手而立，繼續等在門前。
“皇上，嬪妾的寢宮就在旁邊，要不皇上去嬪妾那裏坐坐？”姚晴馬上轉了個心思，問著他。
周靜看了她一眼，對那身衣服實在沒什麽好感，便道：“你先回吧，朕再等等。”
周靜分明看出了姚晴的心思，咬著下唇，但依舊隱忍著，似平常般朝他拜了拜：“嬪妾告退。”
幾乎是姚晴前腳剛走，後腳殿內便出來一位大宮女。周靜認得，是太後身邊的蓮兒。蓮兒走近幾步，朝他福身：“娘娘有請，皇上且進來吧。”
周靜舒爾一笑，他還以為今兒見不到太後了，這樣看，這太後對他還不算那般絕情。
蓮兒因這笑容出神一瞬，旋即再躬身，帶著他朝內殿過去。
花廳和內殿用拱門隔著，還圍了兩層紗幔，外頭是兩個打簾子的宮女候著，見著人來了才掀了紗幔。
周靜也終是看見了裏頭的光景。
貴婦在榻上坐的端正，旁邊還擺著周靜叫不出名字的糕點和一個嵌著金邊兒的茶杯。
周靜學著電視裏皇帝的樣子給太後劉婉請安：“兒子給母後請安。”
劉婉將身子別過一點，不著痕跡的端起茶杯，輕抿了一口茶，道：“哀家可受不起皇帝這一拜。”
周靜便知道，想要哄好劉婉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也就舔著臉坐了下來，開口道：“兒子自知犯了錯，不求母後能馬上原諒，但總要給兒子一點時間不是。”
劉婉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，隨後便是一聲輕笑：“皇帝何時錯了，哀家可沒權利指責皇帝。”
周靜前世就是個女子，自然懂得女子的脾氣，哪怕劉婉年紀再大也是女子。
“母後這可說錯了，”周靜朝她一笑，繼續道：“再怎樣，母親不都是我的母親，哪兒有沒權利指責自己兒子的道理？”
劉婉將手中的茶杯放下，再開口吩咐著：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以蓮兒為首的大宮女微微福身，帶著一眾宮女退了出去，內殿只剩下他們二人。
“皇帝與哀家明說吧，今兒來是有何事？”劉婉也不再和他客套，將茶杯放在矮桌上開口問著。
周靜還是那副不要臉的樣子：“兒子落水再醒來，自然是要來母後這裏知會一聲的，怕母後擔心。”
劉婉沒開口，反倒是起身，坐在妝臺前。
“母後可是乏了？”周靜看她將頭上的釵子取下，才問道。
劉婉這才開口：“皇帝先回去吧，哀家找了子馨來說話，想來她也不願見你。”
子馨？宋子馨？周靜的腦海中蹦出這個名字。
這個宋子馨可不一般，在這個周靜的心中，絕對是白月光的存在。以至於劉婉提到這個人的時候，他還是不經意的怔住。
“那兒子先回去了。”周靜也沒有再開口，畢竟這麽趕他走的話，他還是能聽出來的。
劉婉看了他一眼，心裏還盤算著周靜到底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，今兒倒是聽話。
結果周靜剛走到殿門口，就聽著那似百靈鳥兒一般的聲音：“蓮兒姐姐，太後娘娘可在裏頭？”
周靜本能的臉色通紅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，周靜忙掀了簾子，卻徑直對上一雙杏眸。
那眼中含笑的模樣當真是應了那句“屆笑春桃兮，雲堆翠髻；唇綻櫻顆兮，榴齒含香”。
還沒等他多看幾眼，宋子馨的眸中馬上閃過一絲驚慌，俯身跪在地上，怯生生的朝他問安：“臣女給皇上請安，不知皇上在，臣女逾矩了。”
周靜伸手，想拉她起來，結果宋子馨根本沒有如他所願，拘謹的起身，將頭埋得更低了一點，立在旁邊。
周靜微微抿唇，將手收回，道：“朕這就走，不打擾你和母後敘話。”
宋子馨也乖巧的行禮，送他出門，眼中還帶著一絲疏遠。
門口站著的長順馬上迎了過來，看著他的臉色，才敢開口：“皇上……咱……回宮嗎？”
周靜又朝裏頭瞧了一眼，正好瞧見宋子馨進了內殿。
“回宮吧。”周靜嘆了口氣，想要追到白月光可沒那麽容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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祥安宮就是太後的寢宮了，周靜想了想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一趟。
“皇上……”長順聽了這話並沒有馬上應著，反倒是有些擔心。
周靜回過頭，看了他一眼：“怎麽了？”
長順躬身奉承一笑：“皇上，要不咱換個地方？”
他自然知道的，這原主一向和太後不和，兩人幾度斷絕關系，但他總不能看著母子兩人總是這般隔閡著。
“還要朕再重覆一遍嗎？”周靜冷聲道著，越發覺得自己有當皇帝的架勢。
長順馬上傳著話：“擺駕祥安宮！”這才諂媚笑著扶著他坐在了轎攆上。
周靜雖然表面上很淡定，但內心卻像是個戲精一般，四周看著。不斷告訴自己，自己就是這個國家的王，是皇帝。想著想著嘴角不斷上揚，就連旁邊的長順都瞧得一清二楚。
“皇上今兒可是有什麽喜事兒？”
周靜馬上回過神，微微抿唇，將揚起的嘴角放下，瞥了一眼長順：“朕沒死不是好事嗎？”
長順咽了口口水，馬上低著頭回著：“是是是，皇上您說的是。”
但周靜心裏還是有點別扭的，畢竟他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。
祥安宮並不遠，周靜坐在轎攆上一直想著這個皇帝對待太後的態度。
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一般，任由著王懷遠這個尚書令為所欲為。
都說忠言逆耳，王懷遠想來就是由著他的性子來，讓他更相信王懷遠一點。他不喜歡上朝便不去，他不喜歡批奏折便不批，他想玩就玩。
這樣一來，王懷遠也就把控住整個朝廷，把他當成是傀儡操控著。
“長順，我平日裏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般，貪玩成性，不管朝政？”周靜突然開口嚇到了旁邊的長順。
長順馬上奉承道：“怎麽會呢？皇上是一國之君，怎麽會有人說這種話，奴才怎麽沒聽過。”
周靜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有人告訴他，他也不過就這麽一問。
看著周靜若有所思的模樣，長順馬上道：“皇上從哪兒聽到的流言，奴才這就去找到這些人，決不輕饒。”
周靜擺擺手，道：“不過就是流言而已，以後朕自己註意就是了。”
長順啊了一聲，又馬上將嘴閉上，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。
周靜還在想著自己說錯什麽，轎攆便停在了祥安宮的門前。
“落轎！”長順的聲音將周靜的思緒拉回，周靜走下轎攆，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，才朝祥安宮內進去。
“皇……皇上？”宮內侍弄花草的宮女看著來人都忘了行禮，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靜。
周靜也沒在意這些禮節，徑直走到殿前，停了腳步，又回頭問著宮女：“母後……可在殿內？”
“回皇上，太後正在殿內禮佛，您……”
周靜思索片刻，還是決定讓宮女通傳一聲，畢竟禮佛的時候沒人希望被打擾：“你進去通傳一聲，朕就在門口等。”
那宮女瞪大了眼睛，似是不敢相信，但隨後還是福身應道：“是。”
周靜看著宮女的反應，馬上想到了長順的反應，是不是他做的有點過了？
怕不是人設崩了吧？
周靜輕咳兩聲，喚著長順：“朕今兒有哪兒不一樣嗎？”
長順微微躬身：“皇上今日和往日沒什麽不一樣。”
“那怎麽都像是見了怪物一樣？”
長順馬上搖了搖頭：“許是皇上今兒容光煥發，奴才們才這般。”
周靜瞥了他一眼，果然身居高位，就不應該聽信這些讒言。
那小宮女沒一會又回來，朝周靜躬身：“皇上，太後正在禮佛，讓您改日再來。”
周靜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吃閉門羹，按照之前周靜對待太後的態度就知道，這太後差點都不認他了。
“朕就在這等，你下去吧。”周靜想挽回太後，他不信自己的生母還能不認他這個兒子。
那宮女微微抿唇，最後還是擔心的看了一眼殿內，福身退了下去。
約莫半個時辰，長順便來勸著：“皇上，要不咱先回去？”
周靜擺擺手，依舊在門前站著。
“皇上？”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，緊接著就是一句：“嬪妾見過皇上。”
周靜回頭，藍紫色的宮裝，上頭還繡著繁覆的花樣，只瞧上一眼就覺得令人不適。
周靜也只淡淡應了一句：“你也來看太後？”
記憶中，這個身著艷麗的女子是他的祥嬪，是朝中禮部尚書姚修平的女兒姚晴。
姚晴緩緩一禮：“回皇上，這不今兒皇上醒過來了，嬪妾想著應該告訴太後一聲。”
周靜多看了她幾眼，雖然穿的實在是和他的審美不符，但總能有這麽一點孝心，倒是不差了。
“太後在殿內禮佛，你的心意朕知道了，就先回去吧。”周靜負手而立，繼續等在門前。
“皇上，嬪妾的寢宮就在旁邊，要不皇上去嬪妾那裏坐坐？”姚晴馬上轉了個心思，問著他。
周靜看了她一眼，對那身衣服實在沒什麽好感，便道：“你先回吧，朕再等等。”
周靜分明看出了姚晴的心思，咬著下唇，但依舊隱忍著，似平常般朝他拜了拜：“嬪妾告退。”
幾乎是姚晴前腳剛走，後腳殿內便出來一位大宮女。周靜認得，是太後身邊的蓮兒。蓮兒走近幾步，朝他福身：“娘娘有請，皇上且進來吧。”
周靜舒爾一笑，他還以為今兒見不到太後了，這樣看，這太後對他還不算那般絕情。
蓮兒因這笑容出神一瞬，旋即再躬身，帶著他朝內殿過去。
花廳和內殿用拱門隔著，還圍了兩層紗幔，外頭是兩個打簾子的宮女候著，見著人來了才掀了紗幔。
周靜也終是看見了裏頭的光景。
貴婦在榻上坐的端正，旁邊還擺著周靜叫不出名字的糕點和一個嵌著金邊兒的茶杯。
周靜學著電視裏皇帝的樣子給太後劉婉請安：“兒子給母後請安。”
劉婉將身子別過一點，不著痕跡的端起茶杯，輕抿了一口茶，道：“哀家可受不起皇帝這一拜。”
周靜便知道，想要哄好劉婉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也就舔著臉坐了下來，開口道：“兒子自知犯了錯，不求母後能馬上原諒，但總要給兒子一點時間不是。”
劉婉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，隨後便是一聲輕笑：“皇帝何時錯了，哀家可沒權利指責皇帝。”
周靜前世就是個女子，自然懂得女子的脾氣，哪怕劉婉年紀再大也是女子。
“母後這可說錯了，”周靜朝她一笑，繼續道：“再怎樣，母親不都是我的母親，哪兒有沒權利指責自己兒子的道理？”
劉婉將手中的茶杯放下，再開口吩咐著：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以蓮兒為首的大宮女微微福身，帶著一眾宮女退了出去，內殿只剩下他們二人。
“皇帝與哀家明說吧，今兒來是有何事？”劉婉也不再和他客套，將茶杯放在矮桌上開口問著。
周靜還是那副不要臉的樣子：“兒子落水再醒來，自然是要來母後這裏知會一聲的，怕母後擔心。”
劉婉沒開口，反倒是起身，坐在妝臺前。
“母後可是乏了？”周靜看她將頭上的釵子取下，才問道。
劉婉這才開口：“皇帝先回去吧，哀家找了子馨來說話，想來她也不願見你。”
子馨？宋子馨？周靜的腦海中蹦出這個名字。
這個宋子馨可不一般，在這個周靜的心中，絕對是白月光的存在。以至於劉婉提到這個人的時候，他還是不經意的怔住。
“那兒子先回去了。”周靜也沒有再開口，畢竟這麽趕他走的話，他還是能聽出來的。
劉婉看了他一眼，心裏還盤算著周靜到底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，今兒倒是聽話。
結果周靜剛走到殿門口，就聽著那似百靈鳥兒一般的聲音：“蓮兒姐姐，太後娘娘可在裏頭？”
周靜本能的臉色通紅，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，周靜忙掀了簾子，卻徑直對上一雙杏眸。
那眼中含笑的模樣當真是應了那句“屆笑春桃兮，雲堆翠髻；唇綻櫻顆兮，榴齒含香”。
還沒等他多看幾眼，宋子馨的眸中馬上閃過一絲驚慌，俯身跪在地上，怯生生的朝他問安：“臣女給皇上請安，不知皇上在，臣女逾矩了。”
周靜伸手，想拉她起來，結果宋子馨根本沒有如他所願，拘謹的起身，將頭埋得更低了一點，立在旁邊。
周靜微微抿唇，將手收回，道：“朕這就走，不打擾你和母後敘話。”
宋子馨也乖巧的行禮，送他出門，眼中還帶著一絲疏遠。
門口站著的長順馬上迎了過來，看著他的臉色，才敢開口：“皇上……咱……回宮嗎？”
周靜又朝裏頭瞧了一眼，正好瞧見宋子馨進了內殿。
“回宮吧。”周靜嘆了口氣，想要追到白月光可沒那麽容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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